飞着回家

这一次真的不一样。好开心,可以坐上飞回家的飞机。从来不曾如此热切的想在这一瞬间尽快的回家。这急迫的心仪一直得都在呼唤着家乡的温暖。打从三个星期前,或更久以前,我就一直在心里倒数,倒数着这一刻的来临。

终于,坐在靠窗的位置,心里的大石似乎快要被雀跃的尖叫撑爆了。好希望快点天亮,晨曦将会带我回家去。那美丽炙热又熟悉的阳光,好盼望。

想起一年前的我,与现在的心情豁然不同。想完成梦想的心与已满足的心境砌出了我思维力量不同的观念。在挨过熬过哭过笑过之后,我真的想回去心中追温暖的避风港。流浪日记已经不起心灵疲惫的无助,已无力再继续彩绘填写。

有时候,想,这样够了吧?心中已有了满足,是时候回巢了。然而,偶尔矛盾的心会时不时地叫我坚持的走下去。窗外的英国依然漂亮,但我很舍得的萧然告别。跨别一年的自己,为达成理想而骄傲,也为自己错失与家人生活的机会而愧疚。希望回家后可以好好的弥补。

再见了,英国。

我,越来越靠近那马六甲海峡了。

(笔于SQ321)

好想听海

很就没有听海了。

伦敦不靠海,只有一条黄澄澄的河。听不到海浪拍打沙滩沙沙的声音,我很想念。特别是我家乡那长长的海堤。从小到大,记忆中总有海边伴我成长。小时候常牵着父亲的手走路到海边放风筝。我还记得是个小小的四角形,透明的彩纸与竹枝剪制而成的传统风筝,漂亮的很,只售价50仙。

父亲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教五岁的我放风筝。虽然他总是把已经放的高高的风筝线筒转移到我手里握着,我依然雀跃地在那一片软白色中,认为自己可以把 风筝高高挂而沾沾自喜。父亲把我拥在怀里,紧紧的握着我拿着线筒的小手,暗地里帮我操纵,想起来也觉得很温馨。我总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向父亲相反的方向起 跑。看着他风筝升空的那一刻,蓦然觉得它好像充满了生命,撑着空气摇摇摆摆了飞了上来。其实,它比我们还开心吧,可以遥望远方,看见水平线的另一个海岸。 好羡慕。

爸,你身体还好吗?我自己把风筝升得很高很高了,希望它可以望见在14268 miles外的海岸线,因为在它的上面都寄讬了对你们满满的思念。

想家

我真的很不喜欢掉眼泪。但是,很无可奈何的,热泪总是喜欢到访。我真的受不了自己以泪洗脸的样子。有时候会质疑自己是否得了忧郁症。真的不明白不快乐的根源是什么。每一次答应自己不再哭泣的约定总是被无法控制的情绪淹盖。

感觉内心脆弱了,保护自己的城墙不再巩固了。

是因为离家的思乡情怀吗?是因为挂念在马来西亚,可以倾诉心事,非常合契的知己吗?还是因为生活上常遇挫折而心伤流泪?不晓得,我真的不晓得。好希望回家,真的很想家。很想念海浪的声音,很想念拉惹乌达的炒果条,很想念我那舒适的窝。有时候情绪惆怅时我无法压抑那份愁伤。很多时候,我选择在市里游荡来填补心中的空洞。以为这样可以让自己开心一点,快乐一点,然而覆盖着黑纱的纱布让我看不清无法喻言的空虚。

想找出这空旷的根源,停止扩散泛滥,但是我发现我没有办法。

防毒面罩

习惯搭地铁,搭巴士的日子,我好像忘了开车回家,或是载着一群好友游山玩水是怎样的滋味。应该是很幸福吧。再次渴望可以在舒适的轿车内,吹着凉爽的冷气与好友们倾诉心事,东扯西聊。特别是在漆黑的夜晚,路上被黄色的街灯照射着;寂静的片刻享受自由奔驰的感觉。

在这儿,我只记得地铁在上下班忙碌时造成的众人海被夹成一条条沙丁鱼的景象,弹动不得。尴尬时是男女紧贴对方,或是贴在对方高举着手柄的腋窝。还好,因为一般上搭地铁的乘客是比搭巴士阔绰有余,可以品尝多种名牌香水。夏天时, 搭巴士的乘客都汗水淋淋, 身上的香味各具风彩(因为伦敦的巴士与地铁都没有冷气)。通常都会被薰得透不过气,曾奢望自己可以自备氧气筒再加上防毒面罩,呼吸清新空气。

唔。。或许别人会认为我是恐怖袭击的一份子吧。

有心无力

好累, 感觉好疲惫。这是一种发自内心至身心的沉重与无力。真的,心境像是七老八十的有心无力。不晓得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是瑜珈后愉快的疲惫还是打从心里的无力呻吟。我也不晓得。

想,身体需要好好的休息静养了。不想劳累自己,劳累生命。停歇站,你在那里?我需要歇息,思考,寻找自己。